寧靜之路

週次：暑假第八週
日期：200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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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昭宗〉（一）船山認為昭宗以前的貪官污吏還不算妖孽。昭
宗時唐朝名存實亡，藩鎮相互爭戰，皇帝連縣令都不如，宰相張濬等
人竟玩弄權謀，企圖從朱溫、李克用的對抗中獲利，導致身死國亡，
是真正的妖孽。當時局勢已不可為，應退隱保身或投靠善良藩鎮。（
二）劉巨容不肯透露煉金術被所殺。船山認為天下無燒藥為金之理，
一旦透露大家就知道術士做假，才如此保密。一般人做假鈔罪不至死
，天子、匹夫沈迷煉金而中毒、破產，結果更慘。金銀與銅鐵一樣是
自然金屬，只因便於交易、做為貨幣才受重視，不必沈迷。（三）曹
操擁護獻帝時漢朝已無絲毫兵力；朱溫擁護昭帝時還有不少藩鎮效忠
唐朝，若堅拒朱溫與李克用，仍有機會復興。曹操的戰略是以不世之
功取代漢朝。朱溫進攻克用卻未盡全力，想從朝廷與克用的鬥爭獲利
，不能建立霸權，篡位成功也很快滅亡，境界遠遜曹操。（五）船山
認為兩國交戰不宜實行經濟封鎖，各地物資不齊，本就要交易才能換
得所需，同一物品囤積太多也無用。如果封鎖糧食造成敵國飢荒，必
導致敵方誓死反撲；且愈嚴禁黑市愈猖獗，間諜愈容易潛入。（六）
昭宗時禁軍也被藩鎮控制，只好命令宗室領兵護駕，結果被藩鎮殺光
。船山認為重用宗室是對的，如漢朝中央政府垮台，還有劉備等人延
續正統。問題是時間太晚，全國都已被藩鎮佔據，宗室無根據地。（
七）船山認為兩國作戰時透露情報給我方的說客，其言最不可信。因
為這些人動機是求利，敵方亦可以利收買，對兩國皆不利。擴而充之
，華夷相爭幫助華夏的另一異族，及人際關係中向自己說敵方壞話的
小人，都應該拒絕往來。（八）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朱溫、李克用
何不效法，坐視昭宗有難而不理？船山認為曹操仍是漢臣，假仁假義
還有說服力；李克用是異族，朱溫出身盜匪，說自己忠心沒人相信。
且當時朱、李主戰場在河北，援助偏遠的關中只會分散兵力，令對方
有機可趁。（九）李克用修築城牆，務農練兵；劉延業認為有損威望
，克用獎賞延業卻不用其言。船山認為克用屢次叛唐，篡位必遭天下
圍攻，擁護唐朝又難以取信於人，採守勢在權謀與仁義兩方面皆合理
，獎賞延業則是為了保存部屬的銳氣。（十）王摶發言很有陸贄之風
，但船山認為王遠不如陸。陸贄任學士時朝廷仍有相當權威，陸之德
望足以折服天下，雖立功卻安於其位。王摶任宰相時唐已名存實亡，
只勸皇帝等待卻拿不出辦法；未累積聲望就接下宰相，感覺很好名。
如果改變不了局勢就不該任相，才能服眾。（十一）韓偓有很多機會
殉國仍活下來，船山認為他的選擇都很合理，被貶不死是因為皇帝還
在，亡國不死是想當遺民。幫昭宗殺宦官、勸昭宗不做宦官大屠殺、
不幫李茂貞草詔都很可能遇害，但因為韓偓知道當時宰相只是藩鎮的
工具，每次有機會任相都拒絕，大家都知道他保持中立才不殺他。（
十二）昭宗隨喜好用人，換了二十七個宰相，人人可當宰相，宰相毫
無尊嚴，下一步就是人人可當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