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次：暑假第七週
日期：200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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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宗〉（五）懿宗常貶斥或殺害勸諫者，士人是否應參考《
春秋》對洩治的批評而退隱保身？船山認為春秋時代為封建制度，大
夫可自立；大一統之下士人對國家興亡責無旁貸，勸諫是發於性情之
不容已，不必考慮個人死生與君主反應。
〈唐僖宗〉（一）僖宗下令減稅，百姓以為可以放心，但官吏卻
搜刮如故，百姓死傷更重。船山認為上行下效，皇帝崇尚奢侈，官吏
就有樣學樣。當時又有權臣以重刑逼官吏進貢，本來公共工程就要花
錢，官吏又得養家和應酬，以前地方還有儲蓄可支應，但宣宗以後全
繳回中央，間接鼓勵官吏貪污，百姓必定造反。（二）晚唐民變頻仍
，政府令百姓自備武器。船山認為秦朝將天下武器沒收固然不對，但
上述做法只會加重人民經濟負擔，良民有武器也不會用，流氓有武器
鬥爭更厲害。應該標榜禮教，令武器自行銷亡。（三）船山認為黃巢
之亂雖然重創全國，但只是一時的風暴。真正敵人是沙陀，已在唐、
五胡、北魏發源地經營了三代，唐卻重用之，後來沙陀果然佔據中原
。（四）高駢早年鎮守西南有功，黃巢之亂時受重用卻不出兵，唐只
好起用朱溫與李克用，種下滅亡遠因。船山認為高駢只有匹夫之才，
沒有大人君子的修養，獲得富貴就志得意滿，唐朝看錯了人。（五）
劉巨容大敗黃巢卻不肯一舉殲滅，他認為朝廷有事才籠絡將士，事後
就過河拆橋。船山認為唐之許多功臣皆享福長久，非如巨容所說。唐
之錯誤在於一有事就利誘將士，將士當然會希望愈亂愈好。應先要求
將士恪守本分，平亂後再封賞。（六）李克用早年叛變但力量不足，
投奔韃靼又派內應詐降唐朝。等黃巢亂起內應就勸唐朝赦免克用，使
其揮軍南下。克用早知唐朝須依靠他而使計謀成功。（七）黃巢之亂
只有鄭畋真心效忠唐朝，但卻不懂戰略，在黃巢佔據長安、氣焰正盛
時進攻而失敗。黃巢無固定根據地，部將也是臨時投奔，只要將其圍
困，施加心理壓力，便會分崩離析。文人不懂軍事又憂心如焚，一起
兵就想趕快取勝，導致前功盡棄。（八）船山認為朱溫與李克用是非
很難論斷，兩人皆圖謀不軌而相互制衡。若李克用先死，朱溫將更快
篡位，但太快篡位必遭圍攻，唐朝還可能延續。朱溫藉由討伐克用奪
權才篡位成功。但若朱溫先死，李克用必大舉入侵。問題根源在唐朝
將領無力擊敗黃巢才引狼入室。（九）船山認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善惡的標準在君臣倫理，晚唐的慘禍各方都有責任。皇帝自宣宗以
來剝削百姓，雖未被農民推翻卻遭逆臣滅門。百姓也因剝削而期望君
主滅亡，沒想到戰亂比剝削更慘。士大夫本該勸君主教化百姓，卻以
歌謠幫百姓批評君主。黃巢滅亡後唐朝名存實亡，軍閥激烈鬥爭，情
況如戰國時代。只有王建等人無奪取天下的野心，只固守一方安頓百
姓，雖有僭越舉動，船山也認為不必深責，甚至可立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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