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寒假第三週
日期：2009/02/04
頁數：0721-0740

　　〈唐高宗〉（四）張公藝九世同居，唐高宗問他秘訣，他寫了一
百個忍字。史家認為「忍」無補於高宗的懦弱，船山卻認為高宗正是
因為缺乏忍，才會輕易聽信武則天的讒言而廢后、斥逐大臣。（五）
船山反對「重內輕外」，認為內地文教發達，才幹不高也能治理。將
三流官吏派到邊疆，剝削百姓而引發叛亂，內地也保不了太平。官吏
好逸惡勞，君主應扭轉這種風氣，任用賢才治理邊疆才是。（六）船
山認為由於使者無法深入窮鄉僻壤，賑災時物資常被狡黠之徒污掉，
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反而得不到。應派使者選拔當地耆老，將物資交由
他們發放。（七）李世勣賣父、殺婿、殺子，但姊姊生病卻親自煮粥
，連鬍鬚都燒了。船山認為梟雄皆如此，並非是非不分，但遇到利害
衝突，本心便會泯滅；脫離利害關係，本心才會湧現。（八）魏玄同
建議恢復古制，長官可自行任命幕僚。船山認為此制須配合封建才有
意義。漢末與唐末因為士人效忠長官而不為皇帝賣命，造成政治秩序
混亂，恢復此制只會重蹈覆轍。吏部難以盡知人才高下，但有科舉、
台諫控管，仍有一定水準。

　　〈唐中宗〉（一）船山認為唐中宗輕易被廢是因為唐高宗未培養
足以做為國之棟梁的大臣，這跟高宗軟弱多疑的個性有關，宰相如跑
馬燈換來換去，欠缺與皇室合作的默契。（二）船山認為以大義名分
討賊須有真情實意，若只是口號就無法感動人心。徐敬業表面上討伐
武則天，其實想建立個人霸權，濫用大義名分反而導致後人不敢起義
。（四）唐代設監軍是怕將領培養私兵奪權或延誤軍機，但監軍有權
無責、不懂軍事卻急於立功，常與將領衝突導致戰敗，最後仍須靠皇
帝善選將領方能解決。（五）狄仁傑勸武則天立中宗為皇儲而中興唐
室。史家認為狄仁傑起初受武則天提拔是善於權變，船山不同意此說
，認為狄始終以正道自持，早年焚「淫祠」而能服眾，就顯示其人格
高尚；後來見到武氏一黨昏庸，才出來穩定大局。其泰山喬嶽之氣即
兇狠之人亦不得不服。（六）船山認為華夷有自然疆界，本該老死不
相往來。夷狄入侵是因為皇帝迎接夷狄進貢，導致他們垂涎中國財寶
；建造道路攻擊夷狄，導致他們反撲。（七）船山稱讚陳子昂不僅會
做詩，還足以做為國之棟梁。他在武則天時期敢於直諫卻未被奸賊構
陷，可見其修養不凡。唐高宗知善而不行善，賢者缺少鼓勵自然衰弱
；武氏嚴酷濫殺，反而激發出義憤之士。可見庸懦比淫虐更糟。（八
）武則天創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科舉並評定名次。船山認為殿試是
皇帝不信任大臣，但皇帝不參與選才又太過草率，最好由大臣主持再
由皇帝閱卷。武則天是因為篡位心虛、想跟士人套交情才親自露臉，
後代照做只會助長結黨風氣。（九）天下歌功頌德勸武則天篡位。船
山認為三代民風純樸，受人民擁戴為君還行得通；後代人民目光短淺
，小恩小惠就可收買，其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