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寒假第二週
日期：2009/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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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宗〉（十四）傳統史家頗讚賞府兵制，船山卻嚴加批評，
認為府兵太過形式主義，不問士兵年紀、才幹一律編組為相同單位；
且武器平時存放在倉庫任其腐化，操練時拿出來裝模作樣，根本無戰
力可言。（十六）周代弟不可為嫂服喪，弟媳婦不可為兄服喪，唐代
卻允許。船山認為兩者都有其合理性，周代是考量男女有別，不可亂
倫；唐代則是許多弟弟由嫂撫養，弟媳婦也奉哥哥為一家之主，基於
親情而放寬。（十七）侯君集滅高昌時縱容部屬掠奪，下獄後有人替
侯說情，主張掠奪可激發戰力。船山認為掠奪會導致軍隊內訌、當地
百姓不滿。漢高祖入咸陽不貪財寶，是很有智慧的。（十八）船山肯
定唐太宗廢除百姓犯重罪刺史須負責的法令。百姓犯錯，皇帝應該自
我反省，而不是推卸責任給部屬。連坐只會導致官民互相掩護，風俗
更差。（十九）唐太宗命呂才編輯卜筮之書的標準本，藉此清除妖妄
。船山認為術士溺於利欲，想以君子之道說服，只會讓他們提出愈來
愈多理由，應該一律殺掉，不必多囉唆。（二十）太子謀反失敗，唐
太宗想改立魏王為太子，但魏王奸險，故意說要殺掉自己的兒子以示
無私。太宗看穿他心思，改立晉王為太子。船山認為太宗發動玄武門
之變，本身道德有缺欠，難以教導兒子友愛。（二一）長孫無忌稱讚
晉王仁恕宜為太子。船山認為仁須與明配合才不致流於婦人之仁，恕
須與忠配合才不致沒有原則。高宗被武則天奪權正是欠缺上述修養。
（二二）唐太宗命史官直書他親手殺害兄弟之事，表示如周公可受公
評。船山認為文過飾非還有羞恥心，毫不避諱是喪盡天良。周公不得
已誅管蔡，並未奪取管蔡封地；太宗純粹為了奪權，成為後代父子、
兄弟相殘的範例。（二三）唐太宗身經百戰又有許多戰將，仍攻不下
高句麗。船山認為原因在太宗本想採迂迴戰術，但將領卻怕皇帝有閃
失而勸阻，可見御駕親征有害國家安全。（二四）唐太宗派劉洎等人
輔佐太子，劉洎竟說「若其他大臣犯罪，我可立即誅殺」。船山認為
權臣作亂必先嚇眾人才好下手，即使劉洎是因為過於忠直才講出這話
，但已有目無天子與大臣之意，應該處死。（二六）船山認為父子君
臣若以利結交，臣子會投靠對自己更有利的人而背叛君父。唐太宗將
李世勣貶官，告訴太子即位後再重用他，他才會盡心輔佐。這正說明
李世勣是有利才效忠，根本不該倚賴他。

　　〈唐高宗〉（一）船山認為唐宗室如李元景、李恪、李道宗被殺
乃武則天篡位成功的原因之一，而遠因可追溯到唐太宗信任長孫無忌
。李恪較為英明，但高宗是長孫無忌的親外甥，當然會幫高宗說話而
排擠李恪。太宗應自行決定太子人選才是。（三）唐高宗不滿武則天
跋扈，一度想廢后。船山認為再軟弱的人也有發火的時候，此時大臣
應該勸皇帝從長計議，等亂黨原形畢露、取得輿論支持再下手。若任
由皇帝三分鐘熱度，反而更被亂黨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