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六週
日期：2009/10/19
頁數：1081-1100

　　〈五代下〉（十一）船山認為一般人達不到君子的修養，重耳目
口體之欲還情有可原，這些欲望容易滿足。珠寶書畫等奢侈品沒什麼
用，只會引起眾人爭奪，全部搗毀才痛快。（十二）後周送糧救助南
唐飢荒，但南唐建倉庫儲備軍糧，後周就禁止以舟車運送糧食。船山
認為後周即使直接給南唐百姓糧食，也會被南唐軍徵收。且如果真的
缺糧，南唐軍民必誓死北伐。後周君主欠缺見識與仁心。（十三）船
山認為雖然法制草創有許多弊端，但後代可慢慢修正。五代統治者都
是軍閥和文人墨客，到後周才建立法制、削弱藩鎮。儘管法令利害參
半，至少政府不再是土匪集團，人民也慢慢懂得守法，但仍須靠民間
講學才能移風易俗。（十四）後周太祖郭威無子，死後由養子柴榮即
位。船山認為傳位給異姓是極特殊的狀況，雖有人建議任命柴榮為將
相，但柴榮人微言輕且身處亂世，不當皇帝無法鎮服諸將。柴榮生父
雖不宜當太上皇，但可以天子、祖先之禮服喪祭祀。（十五）船山認
為開國君主不宜忘恩負義殺功臣，但後周是特例，因五代軍閥跋扈，
郭威殺王殷、王峻才確立天子權威，奠定太平基礎。（十六）船山認
為推行新政不宜派專使，應循體制內途徑。體制內官員職責不在搜刮
財物或墨守成規，應成為上下溝通的管道。皇帝、銓憲、守令、百姓
分層負責，派專使會使官員推卸責任。（十七）郭威為避免破壞自己
屍體而下詔薄葬。船山認為標榜薄葬反而讓盜賊更想挖。古代雖然厚
葬，但陪葬品容易腐朽而非財寶，自然不怕被挖。薄葬毀壞孝道，近
乎禽獸。（十八）馮道等人力阻柴榮親征北漢。船山認為這些人心懷
不軌，若前線潰敗便可擁戴新主、享受富貴。北漢勾結契丹，一旦入
侵必成慘禍；柴榮奮力抵抗保存華夏，有成為明君的潛力。（十九）
船山認為盜賊只有當地人最能清楚掌握，中央另外派人捕捉只會擾民
。（二十）宋朝統一中國順序為：巴蜀、江南、嶺南、河東。船山認
為先巴蜀後江南是正確的，順流而下進攻較易，且巴蜀君主暴虐。但
燕雲十六州牽涉夷夏大防，且當時契丹野心不大，又有許多遺民嚮往
華風，應及早拿下才是。（二一）柴榮限制寺院、僧尼數量卻未完全
禁止。船山認為信佛者有四：一是厭倦爭權奪利的士人，二是寄希望
於來生的貧苦百姓，三是羨慕寺院的華麗排場，四是不務正業的流氓
。柴榮正是針對人數最多的後三種，實行百年必可徹底滅佛，可惜宋
太宗又好佛而失敗。（二二）船山認為收稅太緩太急都不好，急的話
壓迫百姓，緩的話百姓會花光收入，收稅時沒錢可繳，只好借高利貸
，對百姓更不利。（二三）船山讚許文天祥、顏真卿、孫晟為忠貞之
士。孫晟是北方人卻投奔南唐，是為了抵抗沙陀及契丹政權；出使後
周也是保存江南社稷，非為個人富貴，比文天祥出使如同禽獸的蒙古
更合理。（二四）船山認為下任宰相不宜由現任宰相推舉。皇帝因為
信任才重用現任宰相，若現任宰相選錯人，等於皇帝自打嘴巴，且要
退休宰相為下任宰相負責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