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四週
日期：2009/10/06
頁數：1061-1080

　　〈五代中〉（十四）船山認為機密大事應該藏在心裡仔細思考，
一旦決定就迅速行動。私下密談容易使旁人猜疑，李從珂對付石敬瑭
失敗便是實例。（十五）五代軍人常唆使主將叛變，不僅可當開國元
勳，主將死後亦可篡位。石敬瑭完全信任劉知遠，知遠篡位後提防楊
邠、郭威等勸進者，派宗室留守晉陽可見其計謀遠勝敬瑭。（十六）
船山認為桑維翰是萬世罪人，勸石敬瑭向契丹割地稱臣，導致宋代無
險可守，敗壞夷夏大防。景延廣、安重榮、劉知遠主張抵抗契丹雖導
致後晉滅亡卻值得嘉許。（十七）船山認為掌權的目的在於行道保身
，至少也要享受榮華富貴。桑維翰官位小，為當宰相竟勸石敬瑭依附
契丹，不僅被其他將領排擠，導致契丹入侵，自己也被勒斃，集千年
戾氣於一身。

　　〈五代下〉（一）船山認為契丹對石敬瑭的實際幫助有限。石敬
瑭是因為本身才德低劣，需藉契丹壓制各地叛亂才討好契丹，結果導
致契丹入侵而亡國。（二）船山贊成「士可殺不可辱」、「刑不上大
夫」。刑不是死刑，而是肉刑、廷杖等不人道刑罰，讓士人在隸卒面
前喪失尊嚴，敗壞綱常。士大夫應該像黃諷、高攀龍一樣，即使死也
不受刑。（三）石敬瑭即位後各地叛亂，劉知遠建議敬瑭扮白臉、自
己扮黑臉。船山認為能夠扮黑臉壓制三軍，才是真正的掌權者。知遠
反對結交契丹也是怕影響篡位，只要後晉與叛軍兩敗俱傷，天下便可
收歸己有。（四）臣下勸李昪趁北方大亂出兵遭拒。船山認為如果是
唐朝子孫出兵還說得過去，但李昪只是匹夫，因為愛民才取得政權，
勉強出兵會被眾人圍攻，求自保才是仁者表現。（五）南唐改以土地
為單位計算賦稅。船山認為古代沒田也要納稅服役，可抑制商業發展
，是大公至正之法。宋以後官吏偷懶，不願經常調查人口，有田反而
受罰，導致國力衰退。（六）船山認為後晉滅亡不應歸咎頑抗契丹的
景延廣，桑維翰主張依附契丹才是滅亡主因。當時劉知遠想篡位，只
有延廣真心效忠後晉，且曾數度擊敗契丹。延廣貶官後契丹才長驅直
入，責備延廣只會讓人苟且偷安。（七）劉知遠拒絕援助後晉，船山
認為不必責備其不忠。因知遠只是一時投靠石敬瑭，非顧命大臣；且
知遠與討好契丹的將領對抗，並在契丹撤退後安定百姓，居功甚偉。
（八）船山認為歷史上只有漢光武帝的復員最成功。百姓一旦當兵就
很難再做農夫，解散軍隊只會讓他們成為盜匪，不如先集中管理，讓
他們自然厭倦而返家。（九）劉知遠做得不錯，後漢卻很快滅亡，船
山認為原因有二：一是宗室不夠力，無法形成皇族。二是宰相都是三
流人物，無法獲得天下敬重。將領威望遠高於宗室與宰相，篡位輕而
易舉。（十）後漢隱帝翦除跋扈大臣，又想以一紙詔書誅殺郭威，結
果被弒。船山認為五代人人想當天子，誰也不服誰，隱帝等人的想法
太過天真；但此事也重新彰顯皇帝權威，雖失敗仍可視為趨向太平的
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