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七週
日期：200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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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文帝〉（十三）隋文帝大殺功臣卻信任楊素。楊素築宮殿與
作戰皆殘酷無情，百姓死傷慘重。文帝與他臭味相投，結果楊素助楊
廣殺害文帝，可見人須有惻隱之心且遠離不仁者，才能避禍。（十四
）楊勇好聲色、親近小人，楊廣則假仁假義，使文帝改立廣為太子。
船山認為分辨賢不肖的要訣在於楊勇即使知道楊廣之惡也不願告發，
楊廣卻處心積慮毀掉楊勇；勇猶有寬厚之心，足以保境安民。（十五
）船山認為隋文帝是吝嗇而非節儉。節儉是克制貪欲；吝嗇剛好相反
，因為貪欲才不花錢。吝嗇者的子孫繼承現成財富，又受上一代壓抑
，很容易轉成奢侈，文帝之子便是如此。（十六）隋文帝最大的罪惡
是「虛偽」。王伽故意放掉囚犯，要囚犯自動回籠，便是摸清文帝性
子，製造天下太平的假象邀功。無怪乎楊素、楊廣爭相作偽，其自欺
欺人終致身死國亡。

　　〈隋煬帝〉（一）周代官少政事做得好，後世官多反而做得差。
劉炫認為是因為後世事務太繁瑣，船山認為他知末不知本。後代是因
為許多人行賄買官，導致冗官充斥。周代以士為吏，士有學問操守，
表現好可升官，素質比後世好得多。（二）船山批評高熲、賀若弼年
輕時立下不世功勳，但獲取富貴後卻腐化昏庸，最後因為一點小事被
殺。可見血氣之勇不可恃，須做儒家的修養工夫，志氣才能長存。（
三）隋文帝、煬帝、唐太宗進攻高麗都失敗，何故？船山認為是因為
高麗見到陳滅亡的前車之鑑，因畏懼而自強。但畏懼要用得適當，不
能因此退縮懦弱。（四）船山認為隋末起義較秦末困難，因為秦軍主
力在函谷關，東南鞭長莫及；隋軍主力在河北，容易南下。但隋太輕
敵，只防備楊玄感、李密等公侯，不將農民軍放在眼裡，給了群雄良
機。（五）船山認為歷史上的亂局只有新莽與隋末屠戮最慘，因為其
他朝代起碼有人稱帝稱王穩定局勢，新莽與隋末起兵者都自視為土匪
而大肆掠奪。儘管稱帝者有名無實，但還是比無政府好，可見名義影
響之大。（六）船山認為隋文帝、煬帝憂天下賢才篡位而殺之，小人
反受重用。但殺掉煬帝的卻正是這些小人，用小人害民只會迅速滅亡
。（七）古語說五穀貴於珠玉，船山認為五穀之貴在於流通以養民，
若如隋文帝之吝嗇，囤積糧食導致百姓餓死，極不人道的舉動必定引
起反撲。（八）船山認為李唐起兵反隋光明正大，因唐與隋並為北周
之臣，且留守太原未在朝廷濫權，但因為王莽以來篡位皆須另想藉口
，致唐高祖以防備突厥為名募兵，可見時代風氣誤人之深。（九）唐
代起兵雖借重突厥，但高祖態度謹慎，只借數百人，就是怕異族蹂躪
中國。可惜開了先例，後人體會不出高祖之意而濫用，禍延千年。（
十）船山認為言與心交互影響，心有惡念而未表明還有點救，口出惡
言就沒救了。李淵與李密皆想代隋，李密直接表明，李淵卻顧念君臣
之義，暫奉代王侑為君，這就決定了兩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