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五週
日期：2008/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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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宣帝〉（十一）隋將高熲伐陳，陳以宣帝逝世為名請和。船
山認為隋當時實力本不足，趁人之危又易激起南方人的頑抗，勝算甚
低。但陳居然自動請和，不僅讓隋博得美名，也養成苟且偷安的風氣。

　　〈陳後主〉（一）船山認為小臣越級直諫是亡國的徵兆，因為勸
諫皇帝本是大臣的職責。大臣位高權重，犯顏直諫不易被殺，委婉勸
諫後也可再讓小臣詳論。大臣如高哀退隱而不死諫是失職，小臣如傅
縡、章華死諫而不退隱，只導致小人氣焰更盛。

　　〈隋文帝〉（一）蘇威說讀孝經可立身治世，趙普說半部論語治
天下，但兩人行徑奸險。船山認為宋明理學窮究心性之源，就是要防
止這些似是而非的鄉愿污染儒家。（二）船山認為流傳久遠的風俗有
其合理性，為人人所共許，此即是天道之展現。流俗有問題固然可依
理修改，但也不能隨意造作，漢儒易服色之說實屬無稽。（三）裴政
廢除不人道的酷刑及滅族，只留下兩種死刑。船山對此極為讚賞，認
為死刑只是喝阻犯罪不得已的手段，殘忍地殺人而造成恐怖效果，有
違先王之德。（四）船山認為周代王畿土地狹小，易於治理；大一統
帝國政務龐雜，便需宰相輔佐。隋設兩位宰相各管三部是最好的，既
不致使一人獨攬大權，也不致因人數太多而權責不明，符合太極生兩
儀四象的原理。（五）船山認為開運河表面上可節省成本，其實維護
河道、貨物保險花費更多；倉儲系統速度慢，但可擴大內需，比漕運
更好。（六）船山反對設義倉，認為米糧儲存太久會腐敗，且捐糧未
考慮貧富、勤惰差異，變相鼓勵偷懶，應在平日減稅、治水、重農，
才是正途。（七）隋文帝堅拒亂臣賊子，仍被楊廣所弒。船山認為身
教不如心念之幾，文帝以外戚篡位，心中私欲未除，騙得了外人卻騙
不了妻兒。（八）船山認為《周禮》雖有鄉、里長，但記載簡略，不
足為後世效法。蘇威提倡復古，設大批官吏浪費稅收，是害民之舉。
（九）船山認為人心與音樂互為本末，音樂可陶冶性情，好音樂也是
有德者所作。先王之樂能移風易俗，可惜經過秦朝與異族統治，亡佚
殆盡。後世以文章取代音樂，三蘇文章敗壞士風。（十）船山認為政
府一旦倡導以德化民，便會產生假道學的官員，裝模作樣博取美名。
真正的道德實踐應是盡忠職守，能否感化百姓則看上天。（十一）隋
代人口增長迅速，政府在地狹人稠的地區實施均田。船山認為人本來
就會求生存，政府的功能在去除營生的障礙，而非強行分配財產。這
些地區應該發展工商業，將本已稀少的田地再作分配，只會讓人民更
吃不飽。（十二）隋代本來由官員貸款給民眾，收取利息當薪水，後
改為分配田地給官員。船山認為官員調動各地，產權容易出問題；且
官員不懂農事，生產效率很差。君子小人有義利之別，薪水由稅收中
撥出即可，不應與民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