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七週
日期：2009/01/09
頁數：0661-0680

　　〈隋煬帝〉（十二）船山認為儘管煬帝是昏君，但人性自有君臣
之義，故隋亡時仍有臣子死忠。這與助紂為虐不同，忠於國但不認同
君，仍值得讚賞。

　　〈唐高祖〉（一）船山認為唐高祖合乎湯武革命應天順人之道，
因為唐是在煬帝逃亡、群雄紛起後才起兵，證明高祖並非為個人私心
，而是討平群雄以安百姓，可見有德者才能得天下。（二）船山批評
李密是反覆無常的小人，對自己沒信心，才會殺翟讓以自保，先反隋
又降隋，導致眾叛親離。（三）船山認為「權」不是權謀，而是處理
事務有適當的分寸。李密雖狡詐卻又首先降唐，高祖授以閒職、就近
看管，真是恰到好處，可見道德勝過一切權謀。（四）船山批評徐世
勣雖有信義之貌，但看他送父親當人質，又想犧牲父親降唐，可見他
仍是無賴。若將重責大任交給他，必定完蛋。（五）唐來不及培養人
才，用了很多變節之臣，卻堅持殺掉蘇威。船山認為蘇威是非常油滑
之人，裝出一副聖人樣，其實只為自保，不殺會敗壞士風。（六）唐
朝殺掉很多起義群雄，只饒過王世充。船山認為王世充是隋朝重臣，
起兵還可理解；許多盜匪也想做皇帝，不殺會導致人人都想作亂，影
響天下安定。（七）突厥擾亂邊疆，鄭元璹主和，封德彝主張先戰再
和。船山認為唐初國力雖有限，但人民習於戰事，短期內仍能取勝，
不戰而和只會助長突厥威風。戰和相輔相成，岳飛與秦檜一搭一唱，
才是最理想的。（八）船山認為唐代中央官制甚佳，有助於培養能臣
。各朝代大臣的權力有分有合，分的缺點是各部易有官僚習氣，死守
法條不知變通；合的缺點是丞相權力過大。唐代設三公相互制衡，六
省相互支援，免除了本位主義的弊病。（九）唐代行租庸調制，租是
收米糧，庸是服勞役，調是交貨物。米糧收得少，勞役、貨物較重。
船山很讚賞此制，認為土地是公有財產，米糧應養活百姓；政府是統
治百姓而非土地，服勞役才合理。有無耕地皆要交米糧，且貨物稅重
，可使每個人不得不務農，抑制游民與豪強兼併。孟子定稅率十分之
一，反對調高或降低，是因為封建制度開銷大，大一統帝國建立後，
若不減稅便是虐民。唐代缺點在府兵制強拉民夫，勞役可用絹抵免，
比三代好很多。（十）船山批評封建之弊在於諸侯與家臣有親戚關係
，攻伐誅殺有害人倫，顧全恩義又會敗壞國法。郡縣制禁止回鄉做官
，便是要避免這兩難。張鎮周回鄉做官，宴請鄉民後說要恩斷義絕，
感覺非常做作，泯滅仁義之心。（十一）船山認為李建成是嫡長子，
李世民功高，誰當太子都合理。最理想的狀況是像周文王一樣，受仁
敬孝慈薰陶，兄弟互相禮讓。可惜高祖修養不夠，造成兩大集團鬥爭
。（十二）魏徵原為李建成部屬，後投靠李世民。船山認為此舉並無
不妥，因為魏徵是受高祖之命輔佐建成，不是建成的私人部屬。錯的
是魏徵沒有勸阻皇子相爭，玄武門之變後又主動拜訪世民，有貪圖功
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