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一週
日期：2008/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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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林王〉（一）傳說鬱林王不到一年就將國庫揮霍殆盡，船山
認為這太不合常理，應是蕭鸞等人捏造的罪名。當時臣子多幸災樂禍
，君主錯誤愈多，篡位愈顯得正當。（二）當時士大夫沾染道家習氣
，得知國君被弒仍不痛不癢、悠遊自在。船山認為這些人比刻薄殘忍
還可惡，刻薄殘忍之人有時還會良心發現，這些人的良心已完全泯滅。

　　〈齊明帝〉（一）船山認為世家大族長期佔據高位，便會對弒君
篡位之事漠不關心。因為無論誰當皇帝，自己還是能保有特權。寒士
因為沒有祿位，反倒能保存其天良。可見高位不宜被某群人佔有。（
二）船山批評北魏孝文帝的漢化政策是「沐猴而冠」，效法漢儒受陰
陽災異影響下的典章制度，不合孔孟之道，賞賜臣民、絕食祈雨等又
十分做作。（三）王敬則與始安王叛亂前都拉攏謝朓，前者是謝之岳
父，謝告密害死他；後者知道謝不可靠，得知謝告密後殺了謝。船山
認為謝朓應該學莊子，閉門隱居不問政事，才能全身而退，但仍肯定
謝之品行。

　　〈東昏侯〉（一）船山非常讚賞揚雄「鴻飛冥冥，弋者何篡焉」
這句話，認為勝過莊子。飛翔是鴻的本性，即使身處冥冥亂世，只要
能堅持正道，自然有人護持自己，不致為亂臣賊子所害。

　　〈梁武帝〉（一）齊、梁之際忽然冒出許多志節之士，船山認為
這是因為擁護梁武帝的大臣與齊淵源不深，不致像宋、齊兩朝大臣靦
不知恥，食君奉祿還想篡位。可見士大夫對名教影響極深，梁也因此
成為南朝的小康時代。（二）謝朏為謝家耆老，一開始拒絕朝廷徵召
，後來又當官，晚節不保，船山認為這是子弟為了家族聲望而逼迫謝
朏之故，子弟比君父更難纏。（三）晉、宋君主任命幫自己篡位的人
當大官，結果國政紊亂。船山認為這些人既然賣掉前朝君主，陰狠狡
詐，應該像梁一樣誅殺或廢斥，不能為了私恩擾亂天下。（四）船山
認為後世無人效法緹縈、吉翂救父，並非畏懼自己被殺，而是與父親
的感情不到那程度。若是敢裝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比不救父的人更
惡劣，應該殺無赦。（五）船山認為某些小人表面悔過自新，其實只
是為了利益才背叛同夥，毫無原則可言。君子若信以為真而收為己用
，那就危險了。（六）船山非常讚賞書院講學，認為雖然比不上三代
政教合一，但還是比科舉制度下的官學好得多。書院講學雖然水準參
差不齊，但還不至於像官學一樣，每天訓練士人如何考試當大官，功
利心深入骨髓，成為亂臣賊子的爪牙。（七）元恪聽從甄琛的建議，
開放自由採鹽，原是一番好意，不欲與民爭利。殊不知豪族才有能力
採鹽，開放之後貧富差距反而更大。可見仁君須有識人之明，不然只
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