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七週
日期：2010/01/04
頁數：041-060

　　〈宋太宗〉（八）宋太宗迫害宋太祖的兒子致死，以便傳位給長
子趙元佐。但元佐對太宗罔顧人倫非常不滿而裝瘋賣傻，結果貶為庶
人。船山非常讚賞元佐放棄皇位的節操，批評史家不用心，未好好表
彰元佐。（九）太宗說人君應無欲而多讀書，船山認為很好。人要滿
足耳目口鼻等基本欲望很簡單，沈迷人欲是受世俗價值觀的影響，追
求物質背後的「名」。但好讀書也可能有弊，迷失在詞藻、音韻、情
氣的追求。唯有無欲才能善用書中精華。（十）船山認為朝中大臣應
長久在位。大臣的首要修養是不躁動，需要時間才能看出政績，若經
常更換會導致政策無法延續，所以一旦用了就應信任。宋太宗猜忌大
臣奪權立下惡例，不僅除不了奸臣，也使大臣急功近利，爭執不休。
（十一）五代藩鎮亂加稅，船山認為以農器稅最過分，導致農民無力
生產。但鹽、茶利潤高且易被商人操控，為避免農人轉業，稅率高是
合理的。政府賣酒雖有損士人尊嚴，但喝酒易敗壞風俗，最該收稅。
（十二）船山認為受降比作戰更難，作戰時敵人在外，受降卻使敵方
竄入內部，若鎮壓不住結果更慘。宋朝援助西夏少，宋軍又常戰敗而
喪失威信。西夏首領李繼捧投降，宋朝應派強將取代，或讓繼捧鎮壓
當地不滿份子；但宋朝卻將他調到內地，等當地叛亂才讓他復職，他
已摸清宋朝底細，再也不服從。（十三）五代戰亂導致戶籍散亂、田
地荒廢，陳靖建議重新整理。船山認為陳靖是藉井田之名行申、商之
實，陳靖是太常博士非朝廷重臣，隨便上書一定有想紅等負面動機，
整理是為了搜刮，不考慮百姓戰後需休養生息。三代行井田是因土地
制度原始且常被諸侯剝削，並未禁止百姓多開墾。漢以後百姓自動自
發，不勞政府「鼓勵」。

　　〈宋真宗〉（一）宋代書院大盛，韓侂冑乃至明代張居正、魏忠
賢等卻以書院妨害統治為理由而禁止。船山認為孔子亦是私人講學，
雖然周代教育完備，但天下人才非官學所能容納，且官學有獵取功名
的不良風氣，超乎功利的書院可補官學不足，也才能成為道德表率。
（二）齊桓公、漢武帝都是先擊破某一夷狄而威震其他夷狄。曹瑋建
議趁西夏首領李繼遷死時討伐之，西夏雖強但人心浮動，有點弱又不
會太弱；宋軍以往對手都是南方小國，若能馳騁大漠，聲威必定大振
，亦可斷契丹右臂。可惜大臣怠惰而未實行。（三）船山認為士人上
書萬不可聽，情況有七：一是奸臣間接攻擊政敵，二是抄捷徑做官，
三是譁眾取寵，四是應付君相要求，五是炫耀自己憂國憂民，六是食
古不化，七是重個案而忘整體。李文靖識量弘遠，知道政治永遠無法
完美，持守常道就不必太在意言論，故能消弭爭端而使大臣各司其職
。（四）寇準力勸宋真宗親征，結果大破遼軍，訂定澶淵之盟。王欽
若批評寇準拿皇帝當賭注，史家評論寇準以「靜」取勝，船山認為兩
者都未看出寇準能掌握大勢，知道遼早有意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