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暑假第六週
日期：2009/08/08
頁數：0941-0960

　　〈唐宣宗〉（二）宣宗因為旱災而大赦，馬植建議貪污及殺人不
可赦免。船山認為中晚唐亂了很久卻未滅亡，乃是因為法律寬大不擾
民。嚴查貪污只會抓到一些後台不夠硬的人，處決兇手也無法讓死人
復生。馬植之說乃申韓之術，破壞了和諧之氣。（三）李德裕提拔白
敏中，敏中任宰相後卻迫害德裕。武宗本因白居易才重用敏中，白居
易又和元稹是死黨，元、白都是放蕩淫亂之徒，德裕早該從交友狀況
看出敏中不可用。（四）宣宗專權而不授權給宰相，船山認為宰相無
權就不能積極辦事，只能死守法條；底下官員仿效宰相，國家有問題
也不處理。皇帝一人無法妥善主持國政，只會被小人奪權。（五）船
山認為德宗與宣宗都多疑，但德宗不計較小節，臣下仍能生存；宣宗
明察秋毫導致人人自危，常聽一兩句話決定人才升降，臣下競相文過
飾非，不亡國只是僥倖。（六）船山認為亡國有異族入侵與奸臣篡位
兩種，後者常因盜賊紛起，奸臣藉平亂以立功奪權。宣宗時無天災人
禍卻有盜賊，原因在於皇帝執法過嚴，官吏虐待百姓，表面上政治清
明，其實是迴光反照。（七）宣宗與韋澳商量剷除宦官，韋澳建議找
宦官當內應。船山認為宦官與士大夫不同，總是自成一黨，找宦官當
內應只會換成內應掌權。宣宗應該直接聲討宦官，即使被殺，至少天
下都知道宦官的罪惡。可惜宣宗也是宦官擁護才當上皇帝，不敢背叛
。（八）船山認為賢士隱居成為風氣，朝中只有愚笨奸巧之輩，國家
無人可用必定滅亡。宣宗因為愛挑小毛病，士人不甘受辱而紛紛退隱
自保，韋澳就是典型。（九）安史之亂後北方各地都有叛亂，只有東
南安定，成為朝廷經濟命脈。宣宗派出觀察使後，東南卻亂事不斷。
船山認為這是因為宣宗嚴苛，觀察使搜刮百姓以製造業績，向來順服
的人民才造反。

　　〈唐懿宗〉（一）王式、康承訓平定裘甫、龐勛之亂，船山認為
民兵本就難以與正規軍抗衡，難的是如何安頓起事者。民兵和藩鎮不
同，無固定的效忠對象。北宋末年的處理方式是編入官軍，王式平亂
後無妥善安頓，結果這批人又投靠其他盜匪，禍患更大。（二）古代
稱百姓為「碞」（山石高峻），船山認為這是警惕國君須安定民心。
宣宗將人事權收歸己有而不分層負責，又喜歡聽百姓意見用人，導致
百姓自大自滿，稍有不滿便叛亂。皇帝既不能將所有百姓治罪，也不
能罔顧政治秩序，進退失據必定滅亡。（三）唐代原本允許地方政府
聚積財富，官員與軍隊有急需便可從中支應。宣宗將地方庫存收歸中
央，表面上不影響百姓，其實官吏沒錢只會搜刮或貪污得更厲害，也
使懿宗等昏君更加奢侈浪費，等有叛亂中央再撥款已經來不及。（四
）康承訓借沙陀兵力平定龐勛之亂，船山認為這讓沙陀摸清了唐朝分
崩離析，連民兵都打不過，引發異族入侵的野心，間接導致朱溫篡位
。其實徵調北方藩鎮的兵力即可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