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之路

週次：第十八週
日期：2009/06/22
頁數：0861-0880

　　〈唐德宗〉（二七）李晟早年強佔妓女被張延賞阻止，德宗有意
重用延賞，李晟看出延賞是小人而反對，德宗懷疑李晟是為了私人恩
怨而不聽，結果因延賞失策而敗於吐蕃。船山認為即使是小節影響也
很大，應該注意。（二八）船山認為官吏貪污雖可惡，但皇帝將不法
所得納入自己口袋，殘害百姓更重，應將這些財物拿來抵免稅賦。（
二九）德宗想廢太子而傳位給姪子，李泌極力勸阻，請德宗冷靜思考
幾天，並且保密以避免關說。幾天後德宗打消了念頭。船山認為這和
《詩經．小弁》相通，稱讚李泌是君子儒。（三十）船山肯定李泌「
君相可以造命」說，認為上天不在意個人或國家的治亂存亡，一切照
道理運作。人依理行事自有好報，逆天而行自有惡報，應自己努力而
不必揣測天意。且不只君相，任何人皆如此。（三一）宰相李泌知道
當時只有陸贄適合接棒，死前卻未推薦陸贄。陸贄後來仍當上宰相，
但卻與小人激烈鬥爭，幾乎喪命。船山認為李泌是三朝元老，足以折
服滿朝君臣，陸贄則不然，不推薦是保護賢才，陸贄及早退隱才是上
策。（三二）江南水災米價貴，京師卻藏了不少米，陸贄建議將京師
米賣到江南。船山認為江南本富饒，偶爾才缺米，米應庫存京師；且
官僚機構作風僵化，賣米會導致浪費，直接撥經費給地方官自行運用
會更好。（三三）陸贄建議邊疆行軍事屯田，船山認為這和府兵制一
樣糟。治國不能一味仿古，不能聽片面之詞，反覆對比今古兩端的優
缺點才能找出中道。（三四）陸贄上奏恢復租庸調取代兩稅法，前者
是要人民直接交實物給政府，後者則將物品折抵金錢繳納。船山認為
租庸調法百姓常繳些爛貨，若嚴格要求又會被貪官用來敲詐。且有些
地方不產某種布料，須花錢到別處買；自耕農稻米產量低，需依附大
戶上繳，又會被剝削。兩稅法較合理。（三六）德宗在道德上無重大
瑕疵，卻幾乎使國家敗亡。船山認為原因在多疑，多疑起於缺乏自信
，能力不足又怕賢才指正，所以只相信諂媚之人。有自信則不怕人反
對，任何人皆可信。

　　〈唐順宗〉（一）王叔文改革失敗，史書稱其大奸大惡。船山認
為沒那麼嚴重，改革派無意篡位奪權，政策掃除前朝許多弊端，本可
公開討論；但他們卻私下結黨密謀，導致眾人強烈懷疑，可見其器量
狹小。

　　〈唐憲宗〉（二）河北自代宗以來就有很多強將，是唐朝大患所
在。但憲宗時局勢改變，藩鎮下一代都是紈絝子弟，憲宗積極出兵，
很快收服四川；又採寬厚政策，河北紛紛歸服。船山認為任何政策都
要衡量時勢，相同政策雖在代宗、德宗時失敗，也不能永遠退縮。（
三）元稹、白居易、蘇軾、蘇轍都因為文采而受重用，掌權後卻禍害
國家。船山認為這些文人本來也學儒家之道，但為了創作好文章而沈
溺於各種娛樂。他們的言論可以聽，但不能以言舉人。